吉娃娃的觀點論（會有什麼好論點嗎！？）

想要燦爛，首先你要被看見，被看見，就是容許自己成為獵物。

書名：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 On Earth We're Briefly Gorgeous
作者：王鷗行 Ocean Vuong
譯者：何穎怡
出版社：時報出版
出版日期：2021年3月5日

【內容介紹】

王鷗行是勇敢的作者，直探傷痛，創造一本滿浸渴欲與痛苦的書。他把屬於個人的、內腑的、情緒的東西轉化成一本令人難忘的政治化小說，而且確實──燦爛。它想影響讀者，一如書中主角小狗的情人、誕育他的人對他的深刻影響。──阮越清，普立茲小說獎《同情者》作者

偶爾就會出現一個作者讓你屏息。我在讀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，身體裡幾乎沒有空氣流動。碰到這麼佳妙的作品，誰還需要空氣？──賈桂琳．伍德生（Jacqueline Woodson），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

一封並無打算寄出、傷痕累累、難以喘氣的情書。強有力地驗證了神奇與失落並存。非凡！──馬龍．詹姆斯，曼布克獎《七殺簡史》作者

這是我讀過最棒的小說之一。我一直期待我最愛的詩人能寫小說，願望成真。王鷗行是大師。這書是巨著。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是對傷逝、困頓掙扎、身為越南裔美國人、康乃狄克州哈特福的一首謳歌，給文盲母親的一封頌謳體書信。許多頁被我折角，整本書都快崩了，真的。──湯米．奧蘭區（Tommy Orange），《There There》作者

用啟發、震懾、迫切、必要形容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恰如其分，但是縈繞我腦海不去的是「赤裸露骨」：其中的情感就是這麼有力，讀完後你會覺得它直刮骨髓。王鷗行以詩人的精準審視：經驗訴諸文字能否成為溝通數代傷口的橋梁，又是否能被我們摯愛之人真正聽聞。──伍綺詩，《無聲告白》作者

這本書就如書名所示：燦爛。它深度觀察愛，以多種形式表達其不可置信的痛心美麗。王鷗行的處女小說包含他所有的詩作力量，閱畢，我深信這只是他神奇才氣的冰山一角。──艾瑪．史卓伯，《布魯克林倒帶青春》作者

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是我讀過最美麗的小說，文學驚奇。這書雖是寫給不識字的母親，卻拓展了我們以往對文學能帶領我們看見什麼、思索什麼的認知，它跨越國界、世代與類型的限制。它勇敢探索殖民史與個人史的複雜糾纏，使之具象化。也燦爛辯證：愛自有神奇轉化能力，欣賞讚佩必能勝過尖酸犬儒。──班．能納（Ben Lerner），《Leaving the Atocha Station》作者

小說甚少能得到「燦爛輝煌」、「非凡出眾」的評價，遑論處女作。謝謝你，王鷗行，寫出了燦爛輝煌、非凡出眾的處女作。──麥可．康寧漢，《時時刻刻》作者

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是我最讀過最美麗的小說之一，一則文學驚奇，也是傑出的探討人性之作。它關乎我們是誰，如何能在自身的皮囊、彼此、世間找到自我：貨真價實的巨作。──麥克斯．波特，《悲傷長了翅膀》作者

小心，小說界闖進了一頭砲火猛烈的漂亮新公羊。王鷗行改寫了小說的定義。真是有幸拜讀。──黛西．強森（Daisy Johnson），《Everything Under》作者

王鷗行真是非凡新聲──才華洋溢。──安德魯．馬（Andrew Marr），英國知名政治記者

王鷗行的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是本驚人之作，字字句句都標示他的詩人身分。──藍納弗（Marieke Lucas Rijneveld），2020國際曼布克獎得主

王鷗行是極具天賦的觀察者──某些句子精確到將讀者帶入幻象，一如他最好的某些詩……王鷗行的小說有它的高低潮，成功與失敗參半。棒極之處在它完全不受束縛。──《紐約時報》

本書中的某些句子實在美不可言，極具創意。王鷗行對勞動的描寫極其優秀……本書強在特定細節的描繪非常精確，讀者形同親眼目睹、親聞其氣、親嚐其味……當王鷗行越是強行推進他的文字，他的表現就越好……進入某個瞬間即逝的真實時刻，捕捉情感織成的網絡，形於文字，為幻影賦予生命……當我們越是沉浸於主角的經驗，其中的政治性激情便越鮮活。──《衛報》

王鷗行寫出移民對情感關係的渴望是如此痛徹心扉。但是他的名字「海洋」（編按：王鷗行本名Ocean Vuong）也恰恰勾勒出他的寫作風格──液狀，流動，翻滾，挑逗，有力，震懾。他的母親給了他最恰如其分的名字，召喚出一個寫作語言讓所有讀者都樂於沉溺其中的作者……跟許多移民作家前輩一樣，王鷗行攻克英文，不僅納為己有，還讓它變得更美。──Maureen Corrigan，《Fresh Air》

王鷗行揉合了激進的形式、大膽的個人反思、歷史回憶與性慾探索，成為不折不扣的惠特曼傳人。王鷗行自最邊緣化的處境崛起，創造出自我探索的抒情篇章，驚人私密卻又堅決普同……此書不是「短暫燦爛」，而是「永恆驚艷」。──Ron Charles，《華盛頓郵報》

為了存活，小狗必須承受並拒絕另一種暴力：那就是用美國眼光來審視母親，掃描她的弱點與無能，最多只能做到直接忽視她，就像邪靈會掠過取名「小狗」的孩子。小狗隱忍一切，拒絕代代相傳是一種巨大溫柔。閱讀此書好像目睹「忍之藝術」，或者慢動作奇特魔術，借用作者的隱喻──將骨頭變成奏鳴曲。──Jia Tolentino，《紐約客》

王鷗行的處女作小說誠如書名所示：美麗崩毀卻又發人深省，這則痛苦的成長故事描述創傷過後的存活……當作者描寫美、存活、自由時，文字簡直破空飛翔，在他的書寫裡，自由有時不是自由，只是「只是牢籠放到非常大，遠離你的身體，柵欄也依舊在，卻因遙遠而顯得抽象。」……書名說明一切：燦爛。──Heller McAlpin，美國公共廣播電臺

驚人的日記文學……探索美國如何看待種族、男性氣概、毒癮與貧窮──這些議題今日更顯重要。──《華爾街日報雜誌》

抒情……憑藉這本書，王鷗行記錄了一度被忽略卻是全然美國的生命。此刻觀之，堪稱是政治性之舉。──《華爾街日報》

我敢說本書以詩的殘酷與柔美、肉體接觸的親密性、追索慾望時的心靈沉重跌宕承載了我們這個「大群」。它具有多重意義，核心卻是雙語文化家庭的酷兒成長故事，處處蒙上母子關係、美越關係的陰影。我可以愛上這個故事的敘事者一千次。──Lidia Yuknavitch，《Vogue》

感官與激情的一場暴動，狂亂囈語又清明如星。王鷗行推倒小說形式的疆界，重新打造它的定義，量身訂製以符合他的詩意探索，以語言捕捉感知與存有。回憶在他的文本裡有如神經觸元抽搐，在漆黑中四面射發。閱讀此書，不管時間多麼短暫，你的生命已經充盈上述感受。當文字已經乾涸，王鷗行的詩意仍然長存奔流的血液裡。──Barbara VanDenburgh，《今日美國報》

王鷗行以大師手法創造出無法抹滅的印象派風格意象……本書傑出之處在引起我們注意：思想如何塑造感受？感受又如何凝塑思想？感受又能引導我們臻至何種真理？王爾德曾說多愁善感也者，就是想免費獲致情緒（感），但是我們的主角小狗卻是一再付出代價。本書獲知的真理之所以珍貴，正因它滿浸情感。──Justin Torres，《紐約時報》書評

這本小說既外探又內省，片片斷斷又如夢如幻。是以畫面、軼事與探索打造的成長故事……王鷗行以詩情點燃文采，也汲取切身經驗，激活這則故事的敘述──那是來自五內的美麗，也像未經切割的絲絲真理。──Steph Cha，《洛杉磯時報》

王鷗行是了不起的說故事者。筆下的貧窮、酷兒性（queerness）、移民經驗都如此鮮活、精確，充滿人性……這不是一本普通小說，根本就是活物。──David Canfield，《娛樂週刊》

這本結構繽紛的小說巧妙呈現我們做為家庭一分子、社群成員，乃至普通公民，在理解彼此上的挫敗……這是一本特殊又親密的小說，也是我們對越戰的長期陰影算總帳……王鷗行是精湛又大膽的作者，這是強有力的處女作。──Kevin Carfield，《舊金山紀事報》

一本來回震盪於錐心溫柔與野蠻殘酷的成長小說，背景是唐吉訶德式的美國夢與鴉片麻醉劑危機的殺傷力。王鷗行這本小說令人感受深刻，首度有小說呈現出這種美國現代本土織錦，同時這則故事也受惠於美醜兼具的美國歷史潮流。──Chloe Schama，Vogue網站

這是本美國邊緣社會的日記……王鷗行想要敘述歷史、酷兒性、美國文化，書裡的點滴如此特殊又私密。──Boris Kachka，Vulture網站

驚人抒情……在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裡，我們見證了某種強大且必要的需求，驅使我們探索何謂人，何謂真正活著，如何在「生命」這個亂局裡尋找真理。──《費城詢問報》

露骨無畏的處女作……就跟王鷗行的詩一樣光芒四射與堅毅篤定，它探索敘事縫合世代傷口的能力，扣問你我在巨大失落之後，該如何拯救與改變彼此。──《君子雜誌》

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藉描述移民文化的愛恨並存與傷痛，完整捕捉了特殊的美國移民經驗。儘管心碎不已，卻時刻不忘提醒「活著就是一種尊榮」。──《匹茲堡郵—公報》

關於男性氣概、藝術、毒品致命吸引力的誠實反思……王鷗行撕裂文句重組為嶄新驚人創意。──《ELLE》

書信體文學巨作……無懼無畏、醍醐灌頂、秀異無比。──《圖書館期刊》（星級）

露骨的題材、令人解除武裝的掏心挖肺，加上精練的用字與風格，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揭露了人際關係的力量與限制，以及傾吐個人真相的重要性。──《書頁》

王鷗行在小說領域的第一個戰果堪謂詩意深沉。一個無法分類的文體，既是回憶錄、成長小說，也是長如一本書的詩。比標籤更為重要的是它傳遞一個開放熱切的信念──人的存活有賴敘事（故事訴說）與語言。最有才氣的詩人踏入小說界的戰果──露骨卻光芒四射。──《柯克斯評論》（星級）

真正的文學魔咒，王鷗行打造了一則關於語言、起源、美與敘事力量的故事，令人狂喜的小說處女作。──《書單》雜誌（星級）

語言用以溝通建立親密感，本書的傑出語言卻推翻此種認知，它傳達的是分割與距離。我們該仔細觀察（主角）小狗的家庭生活，以及越戰即便已經結束數十年，依然衝擊許多家庭，小狗顯然熟知其中種種……龐大的哀愁，但是細膩敏感的文字將創傷轉化成勝利。──《The Brooklyn Rail》

……和他的詩一樣抒情又震懾……此書難以分類，雖說是小說，它的形式與布局卻像極長篇的多線交織散文。但是遠比類型重要的是它是一個越南裔酷兒男孩的成長故事，而這類故事幾乎佔不了美國文學的篇幅……王鷗行的小說加入此波亞裔美國人的創作潮，驗證亞裔美國藝術家有能力代表自己，也確實如此，在原本毫無一席之地的領域劈出一塊園地……這位作者在他的書信裡注入傷痛、快樂、自我發現，為這些回憶與經驗命名，也因此賦予了它們生命。──《哈佛評論》

王鷗行的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證實他是創新性語言的大師，雖根植於口語卻臻至抒情文學最輝煌的高度。──《星期獨立報》年度選書

這個時代的理想作者。──《星期泰晤士報》

對種族、階級、男性氣概的優雅探索。──《星期快報》

至為迷人的寫作。──《每日郵報》

這本處女作處處美麗……王鷗行的創意奔竄血管，散發幽默調皮的魅力……這本令人印象深刻的首作揭露了更棒的還在後頭。──《泰晤士報》

〔王〕的寫作實屬現象級……簡言之，卓越。一本震懾美麗的書。──英國國家廣播電臺Radio 4，《週六評論》

王鷗行的才氣屬天才型，他對意象與文字的處理既殘暴又纖柔，筆下的暴力、性、身體激進到令人眼睛一亮。──Melissa Harrison，《金融時報》

回憶錄、小說、詩歌的神奇結合。──喬伊斯．卡洛．奧茲（Joyce Carol Oates），《泰晤士報文學增刊》

王鷗行美妙的新小說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提醒：有人寫作可以字字是符咒，這種美能造就有力且重要的作品。──Rebecca Solnit，《新政治家》

一本驚人的處女作，老實說是令人難忘……毫不意外，詩人的小說經常包含至為美麗的句子，但是王鷗行的文字特具啟發性……《此生，你我皆短暫燦爛》有許多切面：它是兒子致母親的愛的故事，種族與男性氣概的探索，也是對世界的連串清澈透思……此書種種都令我高興自己生活在一個長篇小說依然很重要的時代，人們還有能力將文字、句子擺在一起，成為如此鮮活生動、才華洋溢的語言。──James Robertson，《蘇格蘭先驅報》

王鷗行寫作既精準又超凡美麗……這是一本極度感人的書，每隔四十頁，我便淚眼盈眶……本書最震撼之處在它將個人經驗提昇至政治層面。主角小狗的故事就是現代美國故事。──Tristram Fane Saunders，《每日電訊報》

這是一本驚人感性的小說，勾勒出一對母子在新世界立足求存的圖像。其中有恐懼有憤怒，但是男孩對母親、對周遭世界的愛躍然紙上。──《Monocle》

熟悉王鷗行的詩的讀者能看出此書使用了相同的抒情語法，就是這個技巧讓他將美麗生動的句子散布全書，使其成為不朽的宣言，兼具格言或者珍貴智慧的特性……這顯然是一本勇氣十足的作品；年輕主角與崔佛的關係細節（尤其是性關係）描述顯得很新。這是一本有許多話要說的小說，從許多角度而言，都值得讀者注意。──Sean Hewitt，《愛爾蘭時報》

王鷗行擁有詩人的精湛節奏，透過露骨如新挖傷口的寫作手法，他控制了敘事的動能。他的描述有種超越拔昇的力量，許多句子的美麗抒情分外顯目。──《雪梨晨鋒報》

一封兒子寫給不識字的母親的信。

你是否記得一生中最悲傷的日子？

世間之物，恆河沙數，凝視獨樹一格：凝視某樣東西即是讓它充滿你的生命，無論多麼短暫。
找到自己，勝過我畏懼活──我們自以為藝術是被內心感受觸動。到頭來，卻是期望別人找到我們。

「小狗」年幼隨家人從越南移居美國，面對陌生的土地和陌生的語言，母親教導他維持低調隱形，以保安全。十多年過去，已成為作家的他某天被母親問到：「作家是幹什麼的？」於是他決定為不識字的母親寫一封信。信中款款回溯他與母親以及外婆三人相依為命的童年往事，他出生前的家族史，以及，他個人祕密的情感。

『我知道妳相信輪迴。我不知道自己相信否，但是我希望有。這樣，或許妳下輩子會回到這兒。或許妳會是個女孩，或許妳的名字也叫玫瑰，妳會有一房間的書，妳的父母會唸床邊故事給妳聽，你們生活在一個未被戰火肆虐的國家。或許在那個時空、那個生命、那個未來，妳會找到這本書，妳會得知妳我之間發生什麼。然後妳會記起我。或許』

最後一隻停駐在枝頭已經負載沉重幽靈的帝王斑蝶。記憶是人們生生世世的約定。

我想念妳勝過我記得妳。
這個正在書寫的身體一度屬於你，也就是我以兒子的身分書寫，如果幸運，句子結束處會是我們開始時。
媽，讓我重來一遍。

【閱讀心得】

家人向來是複雜的語言，世上沒有足夠的字彙可以解釋當中的愛恨情仇，只能試著從學會的咬字中，摸索出足以匹敵的言詞，但單單幾字有怎能匯集成澎湃的情感、傷痛和記憶去一言以蔽之，簡直是在解釋一壺水便是一座海洋讓人莞爾。

這是一本帶有自傳風格的小說，端看讀者怎麼去看待以及理解內容，透過回顧的過往，徐徐的追尋、拾起那些駐留在心頭的片刻，在這回憶／詩詞／小說之中，撕開長久以來的包袱，嘗試拿出一再堆放的情感，基於膚色、性向、童年和家庭，無法言語的種種在這如真似假的作品中說出自身的疑問與反思。

在那停駐的瞬然，如同書名短暫地燦爛，永恆什麼的充滿各種難以預料的變數，天長地久不如品味當下來得容易，作者藉由『小狗』成長的歷程，讓讀者進入應當險惡、醜陋的世界，他沒有美化受到的歧視、暴力和失望，反倒用意象解釋，緩和無法避免的苦澀，用既明確又模糊的答案得到一點安慰，也許痛楚仍在肌膚上發疼，卻能讓人惦記那樣的結果。

除了是寫給母親的信，也在回顧曾經，每個片段、相遇和火花都讓作者五味雜陳，關於成長的迷茫、情慾的體現，彌留的前夕彼此呼應，坦承後的傷口、激情後的汙穢、遺世後的窘態，細膩地描述無法單用言論的沉重和羞赧，這些全部都是告白也是告解，坦承壓抑的情緒，迎向迴避的以前。

詞藻清雅，不會過於艱澀的譯筆，讓人產生共鳴，幽默的時候有著詼諧的字句佐料；難過的片段有著深沉的哀愁相伴，詩集也好，虛構也罷，至少在這短暫地翻閱中得到自個兒得以認同的曙光。

文字，在於溝通，假使理解的木不知書，卻能相互理解安撫心中揚起的慾望、歡喜和失落，深摯回應語句中無法表達明晰的寓意，那一壺水何嘗不是浩瀚的大海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