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名:好女孩的晚宴疑案 Kill Joy
作者:荷莉.傑克森 Holly Jackson
譯者:吉娃娃
【內容介紹】
琵帕.費茲-阿莫比目前根本沒有心思參加朋友舉辦的謀殺推理派對,光想出要做什麼專題報告便已經讓她焦頭爛額,更何況是參加一場歷史謀殺扮裝趴?
一九二零年,歡樂島(基爾頓鎮)上的瑞米莊園裡(康納家),富豪殘遭謀殺,而受邀參加晚宴的來賓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,六人當中有一位是兇手。
即使小琵迫於無奈成為玩家,但當遊戲開始時,她逐漸陷入這起充滿謊言、陰謀和欺騙的虛構事件。隨著她在過程中梳理線索、證據和思考誰是兇手後,小琵想起雷金納德謀殺案或許不是她唯一可以調查的案件……
時間背景發生在《好女孩的謀殺調查報告》之前。
第十一章
小琵知道。
她推理出誰是兇手了。
每塊碎片在腦中各自歸位,遺忘的線索和疏漏的證據因為方才的停電得以用新的角度觀察。回憶先前聽到訊息,不僅他們的回應,還有訴說的方式和口氣。至於文字,完全不如表面呈現的單純。她一一注視飯廳裡每個人,打量眼前的嫌犯,小琵的腦子高速運轉。兇手就是他們其中之一,在這處於世外桃源的島上躲藏,在這幢每天只有一艘班次前來的莊園裡潛伏。
真相從頭到尾都在眼前打轉,藉由顯而易見的線索和秘密作為偽裝。天啊,她真是太傻太天真了。當然起初誰也看不出來,太容易反倒顯得可疑,畢竟這是一起駭人聽聞的謀殺案。但現在她已經得到所有的答案,每個伏筆和疑點都已經破解。她的筆記本剩餘的空間完全容不下小琵準備提出的理論。
「好了——」傑米把胳膊放在桌上——「讓我們依照座位順序,在我逮捕兇手之前,請每位賓客提出他們的推論和嫌犯。蘿倫?女士優先?」
「行,」她說,把玩配戴於頸部的珍珠項鍊,緊緊地拉扯直到串線縮緊。「我個人覺得,兇手是……卡拉。我是指朵蘿,廚師。」她停頓的同時剛好也讓卡拉戲劇性的倒抽一口氣。一臉被冒犯的驚恐樣子。「我認為她和我們的競爭對手蓋爾薩家族有更深的關係。她來莊園就職有其它目的,實際上是為了竊取商業機密,然後謀殺我的公公。」
小琵得說推理的不錯,但只有觸及表面沒有直達核心。
「螞蟻,你覺得呢?」傑米問道。
「我想想,我想真正的謀殺犯是……沙爾.辛格。」他哈哈大笑。「一定是他的鬼魂作祟,現在除了安蒂.貝爾之外又多了可憐的雷金納德.瑞米成為受害者。」
「螞蟻!」蘿倫的長腿在桌下用力對螞蟻的腳一踢。
「很痛餒,好啦。」他故作投降的舉手表示休戰。「呃,我覺得是……小琵。妳可以再說一次妳的角色名字嗎?」
「西莉雅。」她說,雙眼凶狠的回瞪。
「對,我認為是西莉雅。誰叫她從鄰家女孩變成無惡不作的叛逆妹子,而且我覺得她如果是兇手應該會很火大。所以,我選她。」
「不予置評,」傑米冷淡回應,語氣有著努力掩飾的惱怒。「下一位。」
輪到柴克。小琵清了清喉嚨,開始仔細端詳他。
「我認為兇手是羅柏特.瑞米,」他說,眼神因為低頭始終沒和誰對上眼。「小柏從沒戒賭。我想媽媽在某個時候發現。我猜一年前的今日她散步時與小柏對質,而我直覺告訴我哥哥親手殺死母親,活生生的把她推下懸崖。」
果然,小琵沒錯。拉斐爾.瑞米始終懷疑哥哥謀殺親生母親。
「他以前殺過人,我想小柏又再次下手。」柴克繼續說道。「他非常清楚知道父親會把他從遺囑刪除,他想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財產。因為對他來說父親不過是——他專屬的提款機。這也是為何他銷毀新的遺囑和殺死父親的原因。至於那張晚宴前會面的紙條,不外乎是小柏寫給我太太莉茲的訊息。目的在於創造屬於自己的不在場證明。所以當死亡時間確定時,便可以宣稱和莉茲在一起,即使她表面上否認兩人的關係。」
又錯了。小琵心想,並不是這樣,而這是障眼法,必須搞懂字裡行間以外的意義。
「康納?」傑米看向他。
「嗯,我覺得是西莉雅.邦恩。」他瞥了小琵一眼。「我覺得她是俄羅斯間諜之類的身分。因為她對於間諜一字有很奇怪的反應,加上她試圖湮滅證據。我覺得她說出破壞雷金納德保險箱的說法是假的,無論她的真正動機為何,多少一定和那位名叫哈里斯.派克的老兄有關,但因為雷金納德干擾她的任務,所以使西莉雅殺死他。」
小琵得說對於康納的觀察力相當敏銳,即使他大錯特錯。她擺出撲克臉,面無表情地等待。接下來輪到她。小琵深呼吸後準備大展身手。
「卡拉?」傑米喚名,直接跳過小琵。喔,他要讓她壓軸,或許因為她有最後線索的緣故,他覺得小琵不打算分享自己的發現。他的直覺挺靈的。
「好,儘管他的演技爛得讓人看了想要當場眼瞎,」卡拉說,臉上的皺紋跟著表情浮動。「當然是羅柏特.瑞米,每個線索都指向他。他和弟弟的妻子有染,還有賭癮,現在還與龍蛇雜處的黑幫混在一塊。如同拉斐爾所說的,他可能也殺了夫人。因為他想要拿到遺產,謀財害命。」
卡拉直接落入陷阱,完全被牽著鼻子走。
現在輪到小琵。
傑米還沒呼喚她,小琵便站起身。
「好,在我們抓出幕後真凶之前,」她說。「我們要先排除沒有涉嫌的人士。首先,朵蘿.凱伊——」她指向卡拉。「確實是蓋爾薩家族安插的商業間諜。他們先威脅原本的廚師離職,安排朵蘿受雇以便她就近關注雷米家族,近水樓臺使她可以定期追蹤生意流向,但她沒有謀殺我的叔叔雷金納德。為什麼她要殺人?叔叔死了對她和蓋爾薩家族都沒有好處。」
蘿倫因為嫌犯被排除而一臉氣餒,於是小琵轉向她。「莉茲,妳的確有事煩心。因為妳是雷米家族的慣犯,或許妳為了經濟保障,所以從賭場裡偷錢。以防丈夫發現妳和他的哥哥有染,倘若他提出離婚妳會失去全部。雷金納德發現妳是小偷,即使妳擔心他去告發有不等於妳是兇手。雖然對於他的死亡,妳比起傷心更多的是鬆一口氣。」
「亨佛瑞.陶德——」她把目光移向康納。「你怨恨雷金納德.瑞米。甚至打從心底希望他翹辮子。你的理由是基於他拒絕讓你探望女兒。這是真的——」小琵停頓。「——但不過是一部分的真相。兩周前你想請假是因為你的女兒——這世上唯一的親人——感染目前無藥可醫的病症:天花。雷金納德否決你的請求,女兒快死了,你卻沒機會和她道別。這才是你真正恨他的原因,當然報復是相當有說服力的動機,但你也不是殺死雷金納德.瑞米的兇手。」
小琵從康納雙頰泛起的紅暈知道自己所言不假。
「至於我的部分,」小琵把手放在胸前。「亨佛瑞,你也說中一部分。我受雇於特勤局部門下的秘密間諜。我奉命調查叔叔的財務流向,確定他是否暗中支持煽動性的暴行和活動。哈里斯.派克是極具爭議的共產提倡家,但我沒有謀殺叔叔,不過是巧妙的誤會。雷金納德沒有贊助共產主義,他只是回饋人情。用金錢感謝當年救他一命的戰友。然後還有一個你們不知道的關鍵,在場的各位……雷金納德.瑞米知道他會死。」
「為什麼?」蘿倫和螞蟻異口同聲,其他人都對小琵目瞪口呆。
「看吧,」她從胸口出抽出秘密線索,瀟灑地丟在桌子中央。「藏在地下室的隱藏線索,只給去打開電源的人。雷金納德即將死於肺癌,醫生診斷他來日不久。幾周前,他甚至付了一筆高額的封口費給醫生。」
「喔,該死!」柴克驚呼,低頭讀著線索。
「的確很該死,」小琵繼續說道。「妳說的對,朵蘿,所有證據都指向羅柏特.瑞米,但這是有心人士的操控。因為謀殺當時我們誰也沒有不在場證明,除了兩個人之外。」她對蘿倫和螞蟻示意。「莉茲和小柏在謀殺當時在一起,可想而知,他們兩人關係匪淺。同樣也是莉茲不肯承認的主因,尤其在她的丈夫拉斐爾面前勢必要矢口否認到底,因為如果離婚她會失去舒適的貴婦生活。因此小柏不得不說自己在外頭獨自散步,因為他知道莉茲不會當他的證人,他再清楚不過。我們的兇手所見略同,他非常確定謀殺當時羅柏特.瑞米人在哪,而他永遠無法證明自己的不在場。所以如果莉茲和羅柏特都不是兇手。那麼今晚的來賓裡,只剩一個人有嫌疑了。」
小琵把目光轉向柴克。「拉斐爾.瑞米,你是兇手。」
「開玩笑吧?」康納驚呼,儘管聽起來不太相信小琵的推理。
「雖然我不確定你在這起謀殺案是否必須負起全責,但你的父親到倒是希望你能痛下殺手。」
「不會吧?!」換成卡拉大叫。
「對,整起事件都是出自拉斐爾.瑞米和雷金納德.瑞米,以及另外一位精心策畫的騙局。」她停頓,短暫的片刻小琵心跳加速,舉起手指對著最後一名嫌犯。「霍華.威德警督。」
傑米愣住,眉頭深鎖的凝視她。
「認真?!」蘿倫驚訝地轉向他。
「拉斐爾始終懷疑哥哥小柏去年謀殺母親,利用摔下懸崖作為意外,因為老夫人發現長子又在賭博。雷金納德.瑞米內心深處也知道大兒子是殺人犯,冷血的奪走他一生的摯愛。但這不是小柏第一次殺人,當然了,因為在雷金納德幫忙小柏還清高利貸的債務之後,小柏選擇加入他們的行列,成為其中一位東道主的成員,有人指出他在蓋爾薩家的賭場進行毒品交易。小柏有相當嚴重的賭癮,剛好這個幫派份子和霍華.威德警督有多次交手。你的搭檔試圖揭開毒品的內線脈絡,卻因為遭人背叛而慘遭槍殺。不過你知道誰是開槍的人,也就是羅柏特.瑞米。至少他犯了兩起的殺人案件,卻永遠不會被繩之以法。因為兩起案件都無法成立。小柏會繼續過他的愜意生活,如果未來還有需要,他絕對可以再次殺人。」
「除非有人阻止。幾個月前,當時雷金納德.瑞米發現自己快死了,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活著為親愛的妻子伸張正義,他的骨肉是危險份子。所以他選擇和小兒子拉斐爾聯手,制定了一場謀殺案。假設小柏不會因為兩起案件被起訴,至少他們可以確保小柏成為另一樁命案的頭號嫌犯:雷金納德本人的命案。無論如何雷金納德.瑞米來日不久,不如利用他的死亡逮捕小柏,確保他這一生再也無法加害他人性命。確定醫師不會走漏風聲後,就沒有人知道了。拉斐爾不僅可以還母親一個公道,還能制止妻子和哥哥的偷情,因為他從很久便知道枕邊人外遇。拉斐爾和雷金納德調查時恰巧發現他與另外一名警探死亡有所關聯,於是他們聯絡上霍華.威德警督,這也是他參於這份計畫的起因。你同樣迫切的希望為同事復仇,並同意要把這危險之人趕出街頭。」
「但他應該不屬於遊戲裡的一部分,對吧?」蘿倫反問。
「妳中計了,」小琵說,她的語氣因為興奮而顫抖。「從頭到尾線索都在我們面前,想想我們最先被告知。邀請函上寫著每天只有一班前往歡樂島的船次,中午十二點準時出發。回過頭看看時間軸,雷金納德.瑞米在五點十五分慘遭謀殺,沒過多久,大概六點三十分——各位留意,還是同一天的晚上——警督現身調查命案,但問題是他怎麼會在島上?思考一下。」她傾身靠向桌子。「因為他比賓客還要早便抵達莊園,早在中午十二點發船之前他便已經在島上,遠在命案發生之前,因為他非常清楚知道不久的未來有人將被謀殺。霍華.威德警督未卜先知是因為他參加了嫁禍給羅柏特.瑞米的命案。這也是為何多數線索都指向他,因為警督在暗中一再的搬弄是非。」
小琵從桌子中間拿起被膠帶補貼的遺囑。「羅柏特.瑞米沒有找到也沒有銷毀這份新的遺囑。是拉斐爾和雷金納德故布疑陣。我們知道他們當時在圖書室獨處,那時他們撕毀這份遺囑並放進壁爐,沒有燒毀的目的在於希望被人發現,因為他們必須營造小柏謀財害命的跡象。昨晚我聽到拉斐爾和他父親的爭論,實際上不是在談論生意:他們在討論自弒和陷害小柏一事。我無意間聽到的內容——」她看了一下筆記——「有『父親,我拒絕執行』、『這個方案也太可笑了』以及『誰也躲不過。』聽得出來拉斐爾對於計畫感到卻步,他並不想用刀刺死父親,但雷金納德努力勸他執行。」
「加上這張紙條,」小琵抽出他們從披薩盒裡找到的線索。「署名R.R的留言,你們有些人認為這是小柏寫給莉茲,要她背著拉斐爾偷偷找他的訊息。你們可能認為這是小柏故意替自己創造的不在場證明,這樣他可以承認事發當下和莉茲你儂我儂。但這次不是他。這個訊息——」她舉高線索——「是雷金納德留給兒子拉斐爾的提醒。今晚……」小琵複述。「我們講好了……他不值得我們的同情。雷金納德必須提醒兒子初衷為何,如果你們不相信我,」她說。「對比筆跡就非常清楚了。看看小柏寫給廚師的紙條。兩張內容的字形完全不一樣,因為是出自兩個不同的人。這個內容——」她再次舉高——「和雷金納德起初送出的邀請函字形相同。還有他的支票簿。所以,雷金納德整個周末都在計畫自己的謀殺案,並藉由拉斐爾——聽從指示刺殺自己——嫁禍給大兒子羅柏特.瑞米以及——霍華.威德警督的包庇。他們倆人的新仇舊恨還有待結清。羅伯特.瑞米是個殺人如麻的兇手,但他不是我們要抓的人。我們謀殺案的真凶是拉斐爾.瑞米、雷金納德.瑞米和霍華.威德警督,三人才是。」
小琵放下手裡的線索,看著紙張緩緩的落至桌面,她屏氣凝神。鋒利的目光直射傑米。他不安的嚥了嚥口水。
康納率先破冰。「天哪,」他說,雙手合十的抬頭看想小琵,一臉崇拜的樣子注視她。「我唯一能想到的回應……天哪。」
「該死,妳的腦子也太厲害了吧。」卡拉先是倒抽一口氣然後笑了。
傑米這時才回神,低頭看著他的手冊,立刻翻到最後一頁。「那個……」他講話吞吞吐吐,語氣裡的猶疑讓他聲音聽去有些嘶啞。「那個……是錯的。」
耳中的血脈鼓噪,打亂了小琵原先的自信。
「什麼意思?」小琵直盯著他。「你說錯的是什麼意思?」
「妳說的——是錯的,」他說,雙眼瞇起看著手冊解釋。「過程不是這樣。小柏才是。小柏是殺人兇手。」
「正確答案,寶貝!」螞蟻激動的大呼小叫,他的反應讓小琵縮了一下身子。他站起來舉高雙手,用勝利的姿態傲視他們所有人。「你們這群臭低能,我就是兇手,哈哈哈。」
「不可能……」小琵啞口,她的聲音因為犯錯開始變的沙啞。「說不通。」
「冊子裡解釋,」傑米說,眉頭抬高的緊盯文字。「小柏謀殺雷金納德。妳也有猜對,小柏去年親手殺死母親,因為她發現小柏又開始賭博。小柏擔心父親知情後會中斷金流。這個周末開始前發現父親把他從遺囑中刪去,所以他決定痛下殺手並摧毀遺囑,這樣他依舊能獲得屬於自己的那份遺產。妳分析的也對,披薩盒裡發現的紙張筆跡不同,是小柏刻意製造不在場正名而留下的假證據,證明縱使謀殺發生當下他有口說不情,但實際上卻和莉茲在一起。一切都是他的計畫。」
「不!」小琵再次重複,這次是憤怒支配了她的思緒。「這也太可笑了。那麼簡單,簡直毫無意義!」
「答錯一定讓妳快要原地爆炸,」螞蟻格格大笑。「錯的那麼離譜。老天,可惜我們沒有錄下妳的反應。」
「我沒有說錯,」小琵堅決不相信自己推理錯誤。她感到一股怒氣直衝腦門。「說明一下。為何兩張署名R.R的筆跡不同?這樣根本無法解釋是小柏留的紙條。」
「呃,」傑米急忙翻閱他的手冊。「呃,這我,嗯,不太清楚。手冊裡沒提到。」
「那秘密線索的用意何在?雷金納德知道自己即將死於癌症?這和小柏是兇手有什麼關係?」
「呃……」傑米仔細閱讀。「手冊解釋小柏知道父親的診斷後,認為雷金納德很快會重新起草一份新的遺囑,所以他必須加快行兇的日子,確保他之後還有機會繼承屬於他的財產。」
「那付錢給醫生當作封口費的用意何在?那你呢?」小琵質問,雙手因為怒火而握緊拳頭,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紅印。「如果警督沒有參與整起謀殺案,為何沒有解釋他已經在場的來由?每天一個班次,中午十二點準時出發。除非警督事先知道會有命案發生,否則你怎麼可能在現場。」
傑米的臉皺成一塊,再次回頭閱讀手冊。「說的有道理,我……好吧,裏頭沒說為什麼。小琵,抱歉。小柏的確是兇手。」
「根本狗屁不通。」她說。
「好啦,好啦。」卡拉趕緊開口緩頰,拉著小琵的羽毛圍巾提醒她坐下。「反正只是一場遊戲,猜錯也沒關係。」
「但不合理……」小琵氣餒的說,怒火已經熄滅,隨著她掌心的指甲印一同消失。「小柏是兇手這答案太簡單了。不用想就知道了。而且漏洞太多。」她喃喃,不懂為何自己如此投入這場命案?甚至只是場虛構的遊戲。
「的確,但沒關係。反正滿好玩的,」卡拉捏捏小琵的手當作安慰。「而且我猜對了,所以我是贏家。」
「真的,整場遊戲超好玩的,」康納立刻呼應,口氣顯得格外開心,感覺像在補償小琵失落的感受。「比我想像的還有趣。感謝你的準備和策劃,阿傑。」
「好玩極了,謝啦,傑米。」卡拉感謝,小琵也咕噥了幾句謝詞。
「很高興你們玩得愉快。」他說,脫下警帽向他們所有人鞠躬致意。
其實嚴格說來,今晚的確很開心。仿佛除了室內的遊戲,外頭的世界不曾存在般,雖然這些念頭全是小琵說服自己的言詞,恰巧也是她的生活方式。但她錯了。小琵討厭自己犯錯,她的指尖摸著冊子邊緣,看見底部的標章。下意識迅速的撕毀冊子一隅,雖然無傷大雅但這是她的報復,小琵只能藉由撕開團康趣味四字來獲得小小的滿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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